“张旗牌对‘瑞丧’有何高见?”马三公子突然站在身后,袖口的獬豸纹缺角对着他的残角腰牌,“先父一生行善,才有这等祥瑞,莫不是……”
“不敢。”张小帅后退半步,却在退时踩到块凸起的青砖——砖缝里嵌着片碎银,上面刻着个极小的“铆”字,正是陈典簿账本里的“齿轮铆钉”标记。他抬头望向马三公子,对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又堆起笑:“张旗牌若是累了,前院有醒酒汤,不妨去歇着?”
第四章:偷嘴与破绽
未时初刻,后厨飘出的蒸羊香气混着雪粒子,大牛蹲在柴房啃羊腿,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压低的争吵:“那小子盯着灵堂不放,要是让他看出……”
“怕什么?”另一个声音带着不耐烦,“王典史说了,‘瑞丧’是皇上亲封的,谁敢多嘴?再说了,老爷子的‘瑞相’可是咱用……”话没说完,传来“啪”的巴掌声,“蠢货!隔墙有耳!”
大牛屏住呼吸,指尖抠进墙板缝隙——墙后竟藏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十二枚银钉,第七枚刻着“张”字,钉头凝着暗红血迹。他刚要出声,身后突然传来咳嗽声——老王叼着烟袋锅子,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尖捏着半块从点心堆里顺来的糯米糕,糕底印着个齿轮纹,边缘还有极小的“马”字。
“夯货,跟我来。”老王拽着大牛躲进杂物间,掏出怀里的牛皮图,在背面画了个齿轮,“头儿说过,看见这记号,就去三进东厢找暗渠。你瞧这银钉……”他戳了戳大牛手里的木盒,“跟陈典簿画的‘镇魂钉’一个样,怕是用来……”
“用来钉‘活铆钉’的。”张小帅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二人抬头,见他正从屋顶的气窗探进头,手里攥着块粗麻布,“马老爷子指甲缝里的东西,跟这布一个样——不是寿衣的锦缎,是裹尸的粗麻。”
他翻身跳下,指尖划过银钉上的“张”字,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獬豸角断,齿轮必碎。”抬头望向窗外,灵堂的长明灯突然爆起绿焰,映着雪地上的脚印——那是马三公子的鞋底印,鞋跟处嵌着枚极小的齿轮纹银片。
第五章:夜探灵堂的齿轮
申时三刻,宾客们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