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人的直觉有时候很神奇,现在张韵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她荒谬的觉得眼前的女娃就是她的孩子一样。
“妈妈,没吓到你吧?”
颜月的心里此刻一片宁静,就像刚刚经历了暴风雨的海面一样泛着死寂的宁静。
“妈妈去拿药箱。”
张韵转身去翻找药箱,颜月呆呆傻傻看着变成破烂的客厅。
“好点了吗?”
颜月被抱进怀里,耳边是秦阳温和的声音。
“嗯。”
“我找了一晚上你……”
“谢谢。”
“以后有事直接问我好吗?”
“好。”
“去年……她恰好救了我……”
“我从我找你后,我与她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
秦阳大概说了一下他与冷白芫的故事。
颜月静静聆听着。
“嗯,我知道了。”
看着妈妈抱着医药箱走了过来,颜月挣脱他怀抱。
妈妈用镊子细心夹出颜月伤口里的碎屑,然后用棉签蘸着双氧水清洗起来。
“疼吗?”妈妈抬头看着颜月的脸问。
“疼。”颜月应了一声。
“你这孩子……”
与彦旭性格一模一样,什么事都压在心里,看起来毫无攻击力,爆发的时候却令人胆寒。
“妈妈,你的手艺不错嘛。”
整个手臂缠上了绷带后,颜月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宁愿我不会这些。”
她年轻时候为暴躁的丈夫包扎伤口,后来为儿子包扎伤口……每一次看着那血淋淋的场景,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是多么的无助。
夜里。
抱着颜月的秦阳突然出声道:
“明天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我不去。”
颜月知道他说的是心理医生,但她不想去,或者说她不敢去。
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从始至终都是一头怪物,与世不容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