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墨阳大人的监测?还是,那个“监视者”的窥探) 霜华的心跳漏了一拍,背后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与伤口的剧痛交织。她强迫自己放松呼吸,装作毫无察觉,只是握着被角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些。
帐帘被轻轻掀开,凌渊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晨光在他身后勾勒出轮廓,带来一丝外面的寒意。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霜华脸上,锐利如鹰隼,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救命恩人”的凝重。
“醒了,感觉如何”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例行公事般的询问。
霜华立刻垂下眼帘,避开他那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目光。她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嘶哑微弱,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恭顺:“谢谢,族长关心好~好多了,劳烦您和阿璃姐费心” 姿态放得极低,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将自己定位在卑微的受助者位置。
凌渊走近几步,强大的灵力自然而然地探出,如同无形的丝线,再次细致地扫过霜华的身体,重点检查伤口愈合情况和体内残留毒素。医疗系统的光幕在他意识角落同步刷新着数据。他点了点头:“毒素清得差不多了,伤口恢复尚可,但内腑震荡仍需静养。阿璃,药不能停,按时换敷料。”
“我知道。” 阿璃连忙应道,看着霜华的眼神充满怜惜。
凌渊没再多言,只是深深地看了霜华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包含了审视、一丝残留的疑虑(“谜团”),以及对眼前这“虚弱”女子以命相护事实的承认。他转身离开帐篷,继续去处理那如山的事务和压在心头关于“监视者”的沉重推演。
帐篷内恢复了安静。阿璃细心地为霜华掖好被角,柔声道:“再睡会儿吧,华裳,你流了那么多血,需要休息。” 她看着霜华苍白脆弱的模样,想到她为自己挡刀的瞬间,心中充满了保护欲和倾诉的冲动。这正是霜华等待的“窗口期”。
“阿璃姐” 霜华的声音依旧微弱,带着劫后余生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我昏了多久?部落还好吗?玥儿她没事吧?那天,那金光” 她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