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云棠心血来潮,翻出几块品质一般但颜色尚可的边角玉料,还有一套小巧的刻刀。
“侄孙孙,”云棠把刻刀和玉料推到云璋面前,小脸上一派“重任相托”的严肃,“窝看你的手挺巧的,试试这个?刻个小鱼小虾玩玩?”
云璋看着那些泛着温润光泽的玉石,和闪着寒光的刻刀,呼吸都屏住了。
他从未接触过如此贵重的东西,手指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块最小的青玉片和一把最细的刻刀。
他将那青玉片放在掌心,指尖细细地摩挲着纹理,又拿起刻刀,在另一块废料上极其轻微地尝试着。
一下,两下……
他的眼神专注得惊人,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手中的刀与玉。
云棠也不催他,自顾自地在一旁鼓捣她的胭脂盒子。
过了许久,当云棠打了个小哈欠,准备放弃时,云璋双手怯生生地捧着一件东西,递到了她面前。
“小姑祖,您……您看这样……行吗?”
云棠低头一看,眼睛瞬间瞪圆了!
那青玉片上,赫然趴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蝉!
蝉翼薄得几乎透明,上面的纹路丝丝分明,蝉的腹部微微鼓起,六条细足紧紧抓着玉片,连头部那对复眼都隐约可见!
虽然刀法尚显稚嫩,但那份神韵,简直令人惊叹!
“哇!”云棠一把抓过那只玉蝉,翻来覆去地看,小嘴张成了“o”型,“璋儿侄孙孙,这是你刻的?”
云璋紧张的手心全是汗,看着云棠惊喜的表情,用力点了点头,“是璋儿刻的,给小姑祖玩…”
云棠小胖手一拍大腿,头上的小辫子都跟着晃悠:“好!刻得太好啦!”
她跳下软榻,拿着玉蝉在屋里兴奋地转了两圈,然后跑到云璋面前,踮起脚。
她本来想拍云璋肩膀,奈何够不着,便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窝做主啦!以后你就跟着学这个!府里库房不是存着好多玉料石头吗?窝跟大侄子说,给你找最好的师傅!”
云璋微微抬头,扑通一声跪下,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重重地磕着头。
没过几日,云棠便拉着云衡之的手,晃悠着把那只青玉蝉塞给他看,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