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人恭敬行礼,目不斜视地退了出去。
内侍一走,前厅内外紧绷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这可是东宫赏赐哎!岂不就是太子亲赐?”
“那玉…那雕工…得值多少座金山啊?”
“就因为小祖宗夸了句花好看?这…这也太…”
“嘘!慎言!没听说是殿下觉得小祖宗投缘吗?”
“啪嚓!”
一只上好的茶盏被狠狠摔在地上。
滚烫的茶水砸落在地,瞬间在地上洇开了一团水渍。
祝欢颜胸口剧烈起伏,面容狰狞。
“凭什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她尖利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的薇姐儿,琴棋书画样样拔尖,在宫宴上规规矩矩,谁看了不夸上一句,不多看一眼?”
“她呢?吃没吃相,坐没坐相,胡说八道一通,倒入了太子和皇后的眼!”
她猛地抓住身边大丫鬟的胳膊,力道大得让对方痛呼出声:“你说!她到底使了什么妖法?是不是夏月淑那个贱人背地里做了什么手脚?是不是?”
“可能是小祖宗有福气……”丫鬟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摇头:“姨娘息怒!奴婢…奴婢实在不知啊!大家都看着呢,小祖宗就是…就是那样……”
“那样?那样没规矩就是福气了?”祝欢颜一把推开丫鬟,在屋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好,好得很!得了皇后娘娘的玉兔,又得了太子的石榴花!这府里还有我们站的地方吗?往后是不是连她放个屁都是香的?我们还怎么出头?!”
想到她可能被彻底压过一头,她恨得几乎要呕出血来。
这几日,她被禁足在自己院中,院门由云衡之的亲信守着,形同软禁。
不过两三日见不到国公爷,她便只觉度日如年。
如今她精心描画的眉眼间只剩下焦躁与不甘。
她慢慢坐了下来,手中拿着娟帕,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账房之事,云棠分明也去了周秋兰的住处。
可如今却只有她一人被重罚禁足。
国公爷的怒火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