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世鸿给人一种从头到尾的紧绷感,从头发丝到衣服褶子,甚至抬头纹,都像被严格管理过。
不过四十多岁模样,但这个年纪却已坐上院长的位置,他要么真有本事,要么很有手段。
赵福春自我介绍,递上证件,说明来由。
邵世鸿仔细看过证件后,才客气地露出一丝笑意,将证件还给赵福春。
“欢迎公安同志来调查工作,赵队长请坐。”
赵福春收起证件,在对面坐下,拿出纸笔,开门见山。
“邵院长,我既然来办案,也就不跟你绕弯子。刚才说了,何守一因为涉及公安一桩大案,已经转送到我们运城去了。不过,他刚到运城就进了医院抢救,发现他砒霜中毒。”
“我们现在怀疑他中毒和案子有关,可能受人下毒。我负责来查明砒霜的来源。他中毒时间不短,又长期在医院工作,医院里有谁和他有过节吗?”
邵世鸿摇头道:“没有,何大夫在我们医院工作这么久,为人一向和善。这些问题,大兴的公安同志已经来问过了。”
“抱歉,我现在代表大兴公安对你进行案情询问,请如实回答即可。”
赵福春拿身份说话,邵世鸿客气点头,表示理解。
另一边,沈昭月不方便和赵福春一起露面,她等赵福春进医院有一会儿了,才慢慢溜达进去。
来的路上,赵福春说,想要知道何守一到底在替谁隐瞒,恐怕要敲山震虎,引蛇出洞,搞一把动静。
吴栖萍最后一句话是,何守一说他死后,医院会好好照顾她娘俩。
何守一明显是在交代后事。
多半是可信的。
但可信的同时,就不得不让人想,医院为什么要给这样的保证。
何守一出事,又不是为了医院出的事。他的行为甚至是给医院抹黑。
赵福春把搞动静这个事交给沈昭月,他自己则去医院里正面碰一碰。
沈昭月这会装成病人,开始在医院里东张西望。
她发现大兴这边人说话挺像东北话,后世里,大学四年,被东北舍友引领的技能激活了。
她灵机一动,操着一口东北大碴子,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