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县令瞪大眼睛,感觉事情有些不妙,“那昨日给死者验尸的人是谁?”
“回大人,是牟仵作的徒弟邓三。”
牟仵作在县衙里干了二十多年的仵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也是有口碑的。想必牟仵作收的徒弟也不会太差。
“那邓三跟牟仵作学徒多久?”侯县令又问了一句。
“三个月。”刑捕头如实回答。
顿时,侯县令后背惊出一身冷汗,“那……仵作日志?”
刑捕头也是发现这案子怕是些麻烦,“回老爷的话,邓三验尸时不喜欢做纪录。”
“什么?”侯县令惊叹一声。
堂上的人都听到了,包括苗景岚。
“大人,没有日志的话,就让县衙里的仵作当堂作证画押。倘若两样都没有的话,那死者死于喝酒中毒的事情就不成立,老爷无权把我们兄妹俩关在这里。”
面对苗景岚的质疑,侯县令心里有些急。
心说,这小娘子真不好对付。
此时,堂下围观的百姓已经蠢蠢欲动、交头接耳。
侯县令有些按捺不住:“此案恐另有玄机,择日再审。先放此二人离开,待案情另眉目,再令此二人到堂。退堂!”
说完,侯县令一拍惊堂木,溜了。
围观的百姓纷纷咂舌,没想到热闹没看到,倒见识到苗家小娘子的厉害。
谁也没有注意到,人群之中有一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苗景岚,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意味深长。
等到酒坊之后,苗景明先把酒坊的门给关上。
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回到家中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苗景明觉得自己要好好合计合计。
总觉得今天遇到的事情有点悬,特别是自己家那个原本只会闷声酿酒的妹妹更悬。
景岚什么时候变得能言善辩,又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验尸?
好像自打上回妹妹摔破头之后,就开始变得有些怪。
“大东家、二东家,我们终于回来了?酒缸我已经洗好了,剩下的那些酒糟我也抛得远远的,保证野猫不会寻到。”
二黑看到大东家和二东家回来,心情十分好。之前还担心两个东家要是一块蹲大狱,这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