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手指无意识的攥紧袖口:“说!”
“楚王殿下染上恶疾,药石罔效于三日前薨逝了”高要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为一声呜咽。
无极殿内死一般的寂静。秦帝站在原地,只有烛火在他眼中跳动,映出一片血红。
“陛下请节哀”高要颤抖着递上一封书信,“这是殿下临终前写给陛下您的”
秦帝接过信,他挥手示意高要退下,待殿门关上,才缓缓拆开信封。
信纸上的内容却让他瞳孔骤缩:父皇,儿臣已经上路。今生得为父皇之子,死而无憾。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响。秦帝眼神一凛,沉声道:“进来。”
夜枭如鬼魅般从窗口翻入,跪伏于地:“陛下,楚王已经上路,我们的人是否需要接应。”
秦帝沉默良久,转身走向御案,提笔疾书。
“将此信交给楚王。”秦帝将新写的密信交给夜枭,声音低沉却坚定,“告诉他,现在大秦兵强马壮,宁可计划失败,也要他活着回来!让夜影暗中关注他,事不可为就将他给我送回来!”
夜枭领命而去,无极殿再次恢复寂静。秦帝走回萧照凌的画像前,轻轻拂去画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凌儿,一定要平安归来”秦帝低声的祈愿,消散在夜色中,无人听见。
东宫。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时,萧照渊正在批阅奏折。顾清梦坐在一旁,为他研墨添香,两人之间虽无多言,却自有一种新婚夫妇的默契温馨。
“殿下,荒州急报。”曹正淳匆匆入内,呈上一封加急文书。
萧照渊展开一看,当目光扫过那最后一行字时,手中茶杯突然跌落,热茶溅湿了他的衣襟。
“夫君?”顾清梦连忙起身,却见萧照渊面色苍白,手指微微发颤。
“五哥死了。”萧照渊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说是染病而亡。”
顾清梦瞳孔微缩,迅速挥手示意殿内宫人退下,待房门关上,她才轻声道:“夫君,节哀。”
萧照渊仿佛没听见,目光穿过顾清梦,似乎回到当初他去荒州治理流民时看到的景象——
一个粗布汉子正带着随从在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