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巷口围了群人。林夏挤进人群,看见王婶坐在门槛上抹眼泪,竹筐里的菜散了一地。原来王婶的丈夫在工地受伤,包工头却拖欠医药费。林夏想起2025年参与的文物保护公益诉讼,胸中涌起一股热流。她转身跑回家翻出沈淮舟的军官证,又从枕头下摸出结婚时收的份子钱:“王婶,我带您去派出所!”
派出所里,林夏举着沈淮舟的军官证据理力争,把从未来学来的劳动法知识改编成大白话。民警同志翻着记录本连连点头,旁边围观的群众不时发出“这小媳妇真厉害”的赞叹。当包工头灰溜溜地送来医药费时,王婶拉着她的手直抹眼泪:“夏丫头,你比我亲闺女还贴心!”
傍晚,沈淮舟回来时,正撞见林夏蹲在院子里给王婶的儿子补习数学。小男孩举着作业本兴奋地喊:“沈叔叔!嫂子教的鸡兔同笼题,我全做对了!”沈淮舟看着蹲在青砖地上的林夏,她的的确良衬衫下摆沾着粉笔灰,夕阳把发丝染成金色,恍惚间与他初见报纸上那个跳敦煌舞的少女重叠。
“过来吃饭。”他的声音不自觉放软,转身时却差点撞上晾衣绳。林夏洗好的绷带在风中轻轻摇晃,和他的军装并排挂着,像是某种无声的默契。饭桌上,林夏把中午剩下的玉米面馍切成丁,炒了盘金黄的蛋炒饭,又用搪瓷缸焖了碗鸡蛋羹。沈淮舟盯着碗里的嫩黄,喉结动了动:“你没吃?”
“我在王婶家吃了。”林夏低头织毛衣,藏青色毛线在指间翻飞。这是她偷偷量了沈淮舟军装尺寸,准备织件高领毛衣。记忆闪回研究院,她曾用3d打印机复原唐代服饰,此刻却要用最原始的针法,编织属于这个年代的温暖。
入夜,林夏在煤油灯下研究从医务室借来的医书。老式座钟敲过十一点,沈淮舟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她慌忙吹灭灯,却听见房门被轻轻推开。月光中,男人的轮廓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还没睡?”他手里举着个油纸包,“路过国营饭店,买了块桂花糕。”
林夏接过还温热的糕点,突然想起2025年在敦煌夜市,那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