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灰气接触到伤口边缘的脓血和腐烂组织,发出极其轻微的腐蚀声!一股比伤口本身更剧烈的、如同无数钢针攒刺的剧痛传来!周尘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那灰气如同强效的消毒剂,霸道地灭杀着感染源,但也如同刮骨钢刀,无差别地破坏着脆弱的生机!
劫力疗伤!霸道而酷烈!如同饮鸩止渴!
他立刻停止了这危险的尝试。伤口处的剧痛更加剧烈,但边缘那令人心悸的暗紫色似乎微微淡化了一丝?代价是伤处如同被烙铁烫过,火辣辣地疼。
被动汲取的“劫气”依旧缓慢流入身体,带来持续的低强度刺痛和污染感。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丢在垃圾堆里的腐肉,一边生蛆溃烂,一边又被污秽的能量强行“保鲜”。
时间在痛苦中缓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窝棚的门再次被推开,阿豪带着一身湿冷的雨水和一股更浓烈的劣质烟草味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油腻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冷硬的馒头,还有一个小巧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塑料药瓶。
“周哥,吃的!还有药!”阿豪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兴奋?他将馒头丢给老疤他们,自己拿着那个小黑瓶快步走到周尘附近,依旧保持着距离。
“妈的,运气真背!跑了几个地方,都他妈没货!最后托了八辈子关系才从一个专门倒腾‘水货’的老药贩子那儿弄到的!花了我小两百块!”阿豪一脸肉痛地抱怨着,小心翼翼地将药瓶放在周尘脚边不远的地上,“说是南边来的特效消炎粉,对付烂疮有奇效!你试试!省着点用,贵着呢!”
周尘的目光落在那黑色药瓶上。瓶子很普通,没有标签,瓶口用蜡密封。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捡起瓶子,入手冰凉。拔开蜡封,一股极其浓烈、甚至有些刺鼻的混合药味散发出来,带着草药的苦涩和某种化学制剂的怪味。
这药…成分不明。阿豪的话,真假难辨。
周尘看向阿豪。阿豪的眼神坦荡(表演的)中带着一丝期待:“快试试啊周哥!那老药贩子拍胸脯保证好用!说抹上去有点疼,但见效快!”
疼痛?周尘现在最不怕的就是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