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下传来的叩击声比方才更清晰,一下,两下,像极了某种暗号。
春桃攥着她的衣袖,声音发颤:“娘子,要不咱们先回?这地道看着邪性……”
“春桃,去把陆九渊叫来。”苏婉儿没回头,目光紧盯着那道逐渐扩大的缝隙。
系统浮窗在她眼前闪烁,“未知历史节点”的红色警示刺得她眉心发疼——可越是危险,越藏着破局的关键。
前世她研究安史之乱时,史料里从未提过“金乌”二字,这说明安禄山的暗线比史书记载更阴毒。
陆九渊的脚步声从山径传来时,苏婉儿已从腰间解下火折子。
他腰间佩刀未离,见她盯着石板的模样,立刻蹲下身用匕首撬起边缘:“苏娘子要探?我先下去。”
“一起。”苏婉儿将火把塞进他手里,“你在前,我在后。”
地道口的霉味混着潮湿的土腥气扑面而来。
陆九渊举着火把当先迈入,靴底踩上青石板的瞬间,“咔”的一声,头顶落下几星石屑。
苏婉儿摸了摸袖中易容丹,心跳快得像擂鼓——系统说“谨慎探查”,可她若缩手,安禄山的刀只会更快扎进大唐的软肋。
地道向下延伸约三十丈,尽头是扇半掩的石门。
陆九渊用刀背轻敲石门,确认无机关后推开。
火光骤然照亮密室四壁时,苏婉儿倒抽一口凉气——整面墙绘着扭曲的星象图,星轨间夹杂着吐蕃文,她虽不识藏语,却认得“赞普”“神鸟”等关键词。
密室中央的石案上,一枚鎏金令牌正泛着冷光,正面“金乌”二字如血,背面“奉天承运”的字迹与安禄山私印如出一辙。
“这是……”陆九渊的刀尖抵住令牌边缘,“安禄山的东西?”
苏婉儿没答话。
她闭眼唤出系统人脉图谱,指尖输入“金乌”二字的瞬间,眼前浮现出一张蛛网般的地图:吐蕃逻些城、幽州范阳府、陇右军镇、长安西市……数十个红点在地图上跳动,每个红点旁都标着“未激活”。
“原来韩立和裴烈只是小卒。”她攥紧袖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安禄山真正的暗桩,是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