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绵正在木桶里洗澡,忽的听到窗外有很大的喧哗声。
随后又压低了声音,听不清了。
洗完后,她发现早已饿过劲,根本也不觉得饿,两眼一闭就往床上滚。
孟驰坚担心会饿坏,非要拿着一碗小米粥,勉强喂了大半碗下去,直到怀里的小崽子闭着眼睛说什么也不张口了,才放她去睡了。
二嫂见状打趣,“饿个几天也饿不坏,我瞧着都被养成小牛犊了。再闹人家睡觉,小心打你一巴掌。”
孟驰坚有些无奈:“难养得很。”
孟二纳闷:“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反正养一个也是养,养一窝也是养。”
孟驰坚嗤笑,“你当养猪呢。”
草草吃完饭,轮到孟驰坚洗澡,大约花费了比阿绵洗澡多三倍的时间,才终于摆脱了那种黏腻的感觉。尽管如此,他依旧疑心身上有血腥的气息,晃了晃脑袋后才朝屋里走去。
阿绵正睡得香甜,脸蛋红扑扑的,像只圣洁的羔羊一般。
孟驰坚原本不算太困,此时躺下小心翼翼地将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腰上,皂角与青草的香味淡淡萦绕在这间不大的卧室里,他的眼睛越眨越慢,最终缓缓合上。
再醒来时天已蒙蒙亮,他坐起身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
阿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昨晚我做了一个噩梦呢,梦里有一座大山要压在我身上,我拼命地跑啊跑,结果怎么都跑不动。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背着块大石头!”
她正在做一家人的早食——南瓜粥和鸡蛋饼,非常勤劳的阿绵干完活,接着去喂小鸡,一边开始嘀嘀咕咕说着前几日的“冒险”。
吃完早饭,孟驰坚叫住陆阿绵和袁桦两个人,一人分了一个银元宝。
两个人都懵了。
“原本只有十两,据说是我们护卫有功,按时把货物送到了邻县,才特意多发了。你们两个都在路上出力帮忙了,这是该分给你们的。”
阿绵把那个胖胖的银元宝捧在手里,上牙很轻很轻地咬了一下,确认了成色后就迅速地藏了起来。
袁桦同样是突然乍富,连腿伤也奇迹般的不痛了。
“衙门肯定是还要剿匪的。你们最近出门要结伴,尤其是阿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