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做客是不太好敞开肚皮吃的。
农家常常用自家都舍不得吃的东西,拿出来招待客人,客人也应体谅主家,浅尝辄止即可。这是阿绵小时候去别人家做客时阿娘的教导。
阿绵吃完后喃喃的脸红,二嫂笑嘻嘻地戳她肩膀一下,“哎呦,孟三你从哪找来这么一个活宝。”
孟驰坚也抬起头:“没事的,他们四个人在我们家哪次不是胡吃海喝。”
二嫂叉腰:“那两个小不点能吃你多少粮食啦。真是的,瞧你小气劲,阿绵搁我家,我两个月就把她的脸养圆圆的。”
孟驰坚争辩不过她,索性把阿绵又拉到身边,换了一双干净筷子,多夹了两块鳝鱼片给她吃了。
等吃饱喝足,她就骑着人驴子回家,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她一连几天都没去城里,在后山脚下大玩了好几天。
因此阿绵不知道的是——
“你说的那人没来啊。”三角眼的地痞百般无聊地晃荡了一圈,在城中的巷子里与人接着头,“你说她家殷实,能讹上一大笔,我这才来的。结果呢!根本就是白费功夫!”
地痞抖出一包苍蝇尸体,语气恶劣,“耽误我几天,这账要怎么算?”
陆微微“啊”的一声跳开,此时也是豁出去了,“什么怎么算,我只不过与你说几句话罢了,可有答应你什么?你若不服,自己报官府去吧!”
地痞流氓多年,头一回见着比自己还不讲理的,此时便是一番恐吓,最终好赖要来了五十文钱,这才冷哼着走了。
陆薇薇双眼泛红,一阵气闷。她知道阿绵做的大多都是吃食生意,才想出这一招。
然而到底不是专程做那档子坏事的人,计划赶不上变化。
张亦行从书院回了家,见状皱起眉头:“又是怎么了?”
陆薇薇此时见他同样一阵厌烦:“若不是你没考上,怎么会成现在这样?!与你说了也是白说,我当初真是瞎了眼,非要嫁给你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我?若不是当初你非哄着陆叔,把那婚约上的改成你——”
陆微微跺了几下脚,“怎么,我有哪里不如阿绵了?好啊,你倒是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