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做什么!” 韩冬青的玄铁面具在廊下泛着冷光,她手背在身后缓步逼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林小雨心上,“凌掌门今日要带亲传弟子演练‘落英神剑掌’,若让她老人家看见半片残花 ——” 话音未落,手套下的手指突然暴起青筋,“我就用这双手,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拆下来!”
林小雨猛地低头,扫帚在石砖上划出刺耳声响。韩冬青腰间的判官笔随着动作轻晃,金属碰撞声混着她身上的药味,熏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自从拜入沐清雨门下,这样的威胁几乎成了每日必修课。
“还有,” 韩冬青突然扣住她的肩膀,玄铁手套的寒意透过粗布衣渗入皮肉,“别以为跟着那个疯女人就能执剑。女子不执剑,这是玄天派的铁律!” 她刻意加重 “疯女人” 三个字,嘴角扯出一抹狞笑。
待韩冬青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林小雨才敢直起腰。远处湖面翻涌着墨色云影,海棠花瓣被风卷着撞向雕花木窗,在玻璃上留下暗红的痕迹。她弯腰拾起一片残花,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银铃轻响。
七八个身着月白衣裙的女弟子款步而来,发间金步摇随着步伐轻颤。走在最前方的凌霄子鹤发童颜,雪白长袍上绣着银丝云纹,手中合欢铃每摇晃一下,便发出清越的声响。林小雨慌忙躲到石柱后,却见那些女弟子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原本嬉笑的面容如被抽走魂魄,只剩机械的微笑。
“心随铃动,意随心转。” 凌霄子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她转动银铃的手腕突然青筋暴起,“今夜子时,都到清心殿来。” 女弟子们齐声应是,语调整齐得可怕,仿佛提线木偶。
林小雨攥着扫帚的手不住发抖,指节几乎要将竹柄捏碎。她曾在沐清雨的藏书阁里见过记载:合欢铃需以处子心头血滋养,每任掌门都会暗中挑选 “圣女”
一片海棠花瓣突然飘到场地中央。凌霄子眼神骤冷,银铃猛地发出刺耳的尖啸:“哪个不长眼的杂役?”
林小雨僵在原地,看着那双藏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