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青搜查无果离去后,沐清雨倚着书案剧烈咳嗽。她捂住嘴的手帕上,咳出的血珠滴落在并蒂莲干花上,竟与花蕊处的暗红融为一体。\"冰魄针反噬又加重了。\" 林小雨想起手册上的记载,喉咙发紧。
深夜,白狐的爪挠声惊醒了林小雨。月光下,它颈间的银铃刻着半朵莲花,与她胸前的胎记遥相呼应。当白狐引着她潜入沐清雨的院落时,满地白海棠都结着冰霜,冰魄针正悬在沐清雨头顶,散发出的寒气将她的青丝染成霜色。
\"师父!\" 林小雨接住瘫软的沐清雨,触到她后颈滚烫的皮肤。她睫毛颤动,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别声张 用收针法\"
当林小雨按照干花显现的轨迹运转真气时,冰魄针发出清越的鸣响。沐清雨望着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恍惚,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当年南宫镜 也是这样倔强\"
她倚在床头翻看婚书,手指抚过 \"十七年前\" 的落款,窗外的白海棠突然纷纷坠落。\"那年她二十岁,在剑冢为我摘下这朵并蒂莲。\" 她的声音带着碎冰般的颤抖,\"灭门当夜,她用最后一口气将冰魄针塞进我手里,说要护佑南宫家的血脉\"
林小雨的心跳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她望着床头牌位上若隐若现的 \"南宫\" 二字,突然想起自己在药庄长大,却天生对毒物免疫。当沐清雨的指尖掠过她胸前的胎记时,冰魄针在暗格里发出共鸣般的嗡鸣。
\"你真的不是\" 林小雨的话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沐清雨捂住嘴,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婚书上,将 \"镜\" 字染成刺目的红。她摇头时,青丝滑落,露出耳后与她如出一辙的月牙胎记。
更鼓声惊起夜枭,白狐突然跃上窗台,银铃摇晃间,林小雨看见沐清雨藏在袖中的手 —— 那里有道剑伤,形状与婚书上残缺的印泥完美契合。月光将她的影子与牌位重叠,恍惚间,林小雨仿佛看到两个身影在时光中重叠:一个白衣如雪的少女,和一个戴着玄铁面具的少年,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