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雄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亚雌还呆立在原地,他瞪大眼睛,神情恍惚地回头看着还敞开着的病房门。
“走了?怎么就、就这么走了?”
如果不是地上的手术刀还在原地闪着危险的光泽,他甚至觉得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
他伤到了雄虫,害他见了血,而那位阁下却只罚他……站?
这也算是惩罚吗?
还是用那样温柔的语气,那样宽慰的眼神。
扑通——扑通——
亚雌只觉得心脏重新回暖,又有力地跳动起来,而且越来越快。
“虫神在上……”
他伫立在原地,久久难以回神。
“少将,我找了您半天,您怎么跑到这来了?”
一个军雌快步走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大堆不知是用作什么的药。
阿莱西奥直起靠在墙边的身体。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军雌,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身板正的军服,皮质的腰带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肢。银色的长发披散着,衬出禁欲冰冷的气质。
他表情严肃冷淡,但那双眼睛却极漂亮,瞳孔是带着点点红晕的金色,像是坠落在晚霞中的太阳。只是可惜的是,一道伤痕贯穿了他的左眼,平白破坏了美感。
他眨眨眼,似乎是才注意到自己的下属,摇摇头道:“没什么。”
只是看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雄虫罢了。
他朝着刚刚雄虫离开的转角走去,离的近了,还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着的带着雄虫气息的血腥味。
阿莱西奥轻轻嗅了一下,哪怕医院里的各种味道混杂,他也能敏锐地察觉出来那一丝独属于雄虫信息素的香甜,竟让他一时晃了神。
但很快,阿莱西奥就意识到,那个雄虫伤得不轻。
哪怕是经过了医疗舱的治疗,雄虫最后离开的时候,还是有些步履不稳,尽管能看出他在努力克制。
那么为什么就这么轻易放过了呢?
刚刚在大厅他是亲眼看到亚雌护士撞到雄虫的,哪怕那亚雌绝对不是故意的,可让雄虫受伤也足以让他万劫不复。他明明能猜到结局的,可还是鬼使神差地悄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