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容的马车驶出定州城门时,城门处恰好进来了一队怏怏病容的流民。
领头人身披黑色兜帽,看不清楚形容,而后面的人都套着不怎么合身的衣衫,尽力保持着常人的姿态,然而肩膀后背渗出来的点点脓腥,还是多少暴露出了他们的身份。
银子在马车里不停地打着喷嚏,明容也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他有些疑惑地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只能看见那群流民松垮的背影。
明容捂着鼻子,略带不满地回望城主府的方向,终究什么都没有做。
马车猛地加速,很快消失在了城外的官道上。
上官易正写着什么,听到手下来报明容已经离开时,轻轻点头。
“不过,有一事不知该不该告诉主上。”
上官易笔锋一顿,“什么事?”
“乌鸦进城时刚好和他的马车擦肩而过,不知会不会……”
“乌鸦,”上官易愣了一下,连案上的奏折被滴落好大一团墨迹也不知道,口中喃喃道,“擦肩而过?”
最终,上官易什么都没有说,他低头换了一本奏折,重新开始写起来。
那本被丢弃的奏折上,隐约能见“疫病”二字。
“祈国幅员辽阔,占据大陆最中央的广袤平原,地势平坦而水源充足,几乎是全七国最适合耕种的国家,因为这得天独厚的地理,祈国可谓是相当富饶。”
阳光灿烂,少女的声音在田间地头扩散出去,她旁边的人发出了疑问。
“为何祈国这样富饶,萧国还要去攻打它,岂不是自找苦吃?”
“这便是另一条基本法则了,富饶虽然是幸运,同样也意味着灾祸。”孟和音像是老学究那样叹了口气,“你们可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若是自身不够强大,你所拥有的东西便会成为你的灾祸。祈国正是因为过于富饶才会一再遭遇战争。”
“原来如此。多谢夫子!”
被称为夫子的孟和音得意地点头,正想说点结语来结束今天的历史小课堂时,忽然听见有人打岔。
“小姐,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竟然是白渺?
这一路本就山高水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