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倚仗着那双能夜视的慧眼,自是无所畏惧,生怕跟不上前方的身影。离了那阴森森的义庄,一眼便瞧见任天堂身形一闪,跃入了茂密草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急忙迈开大步追去,手中紧握着锋利无比的小神锋,一路拨开那高过人头的草丛。透过夜空中那轮清冷明月洒下的柔和光辉,前方赫然显现出一株历经风霜的老树,枝桠横斜,如同守护神般矗立。老树之后,则是一片荒凉坟茔,墓碑残破,乱石嶙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与萧瑟。
陈玉楼环顾四周,未见僵尸半点踪迹,心中暗自思量,欲就此抽身而退。不料,就在这念头刚起的瞬间,只觉眼皮莫名沉重,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一个踉跄,竟不由自主地软倒在地。
陈玉楼心中猛地一凛,瞬间察觉到自己状态的不妥。他本是心性坚韧之人,迅速振作精神,目光所向之处,只见一座古朴石碑旁有了异动。从碑后蹒跚走出一位身形干瘪、身高不及常人的老媪,那老媪身披一袭素白长袍,骑着一头同样洁白如雪的小毛驴,面容上刻满了岁月的狠厉,双眼如鹰隼般,死死锁定在地上躺着的陈玉楼,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寒意。
看着对方那面容,陈玉楼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恍惚,只觉眼前之人神韵颇似那逃逸的野狸子。刹那间,他恍然大悟,原来这野狸子竟已通了灵性,成了精怪,自己在义庄时的鲁莽险些伤了这不凡之物。此番再踏入它的领地,无疑是自投罗网,正好着了对方的道。
陈玉楼也心知肚明,此刻的自己动弹不得,不是遭了术法暗算,便是无意间吸入了那对方的尿液气息。传言,那些修炼成精的妖孽,其排泄之物蕴含着奇异之力,能令嗅之者瞬间坠入迷离幻境,亦或是躯体僵直,犹如身中奇毒,动弹分毫皆难。
本以为自己要遭毒手,突然左右两边有了动静,左边有正气歌响起,右边草丛也有了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