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从凡间带来的。
最后鼓捣半天才终于用一根金钗将头发挽起,没有散下来,又随手往头发上多插了两根金钗,从花园里摘了朵花戴着,免得被人说是玄月门来的奸细。
可惜就是头皮有点疼,但白拂雪只能忍耐着。
想着早表演完早完事,反正他只打算在此混完十年,又不打算混成什么名动修真界的花魁。
只要领到足够买地图玉牌的灵石,到了时间他就走人,继续去自己的紫竹岭窝着。
他来到百花阁的后台,看到一片莺莺燕燕之中。
有红衣美人,花钿朱唇,翠簪金步摇,人比花娇,正坐在圆凳上,抱着一把闪烁宝光的琵琶调试丝弦;
有翩翩白衣公子,玉冠将墨发半束起,手中转着一管洞箫,斜倚在朱柱边,嘴角噙笑,哼着小曲。
亦有彩衣女子,臂钏上丝带飘动,踮起脚,翘起手,正笑吟吟和身旁的女子排练舞姿。
白拂雪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找到前方忙碌的龚芝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龚芝香回头,见了白拂雪,招手唤来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女孩,冲她道:“信芳,把琴拿过来!”
“诶。”
那小丫头急急回头,脆生生应了声,从桌案上抱起一张七弦琴快步穿过人群跑过来。
“这张琴行吗?”
白拂雪立即从那才只到腰高的小丫头手上接过琴,冲龚芝香点头示意。
龚芝香经过这一两次的相处,明了白拂雪不是个多事的人,问道:“你弹什么曲子?可巧你是新来的,客人们喜欢看个新鲜,我好把你的节目排前面点儿。”
白拂雪一手抱着琴,一手虚空写字,回复龚芝香,“两只老虎。”
“啥玩意?”
龚芝香眼睛骤地瞪大,满目疑惑地瞪了白拂雪一眼,白拂雪只好再次写,“曲名,两只老虎。”
这算哪门子曲名?
龚芝香都怀疑这小哑巴是走后门进的合欢宗了!
她从没听过这曲名,估摸多半是她自创的,皱起眉,提议道:“改个文雅点的名字,报幕都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