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塔下,一个女子正仰着头凝望高塔,见了阿风,姣好的面容煞的一白。
又美目流转,高声道:“阿风!楼主可在?”
观星楼主才刚走上来,尚不及阻止,阿风已呆呆地连连点头。
等待许久的颜如玉微微一笑,立即提着裙摆小跑进入塔中。
少顷已上了第九层。
观星楼主一改方才气喘吁吁模样,又恢复到往常悠然自在之态。
正在沏茶,给颜如玉倒了一杯,推到桌案的对面,抬手请道:“颜宗主,许久不见。”
“哎呀,楼主你可让奴家好等!到时,若奴家晒黑了,可就没人要了。”
颜如玉含羞似嗔地斜了他一眼,大大方方地在桌案后的垫子上坐下,双手端起茶,只轻轻吹了一口气,并未喝,她笑道:“楼主算无遗策,想必已知奴家来意。”
观星楼主微微一叹,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颜宗主何必执着?”
“砰。”
紫砂小杯被颜如玉猛地放下,与边缘鎏金的乌木桌案撞碰,发出轻微的响声。
分明在南疆,观星楼只是一座小小竹楼,连喝茶的杯子都是粗粝的竹杯。
但于凡间京城的观星塔,却是各种器物、陈设,皆由皇室专供。
颜如玉眼神凌然,手指抚摸上桌案鎏金的花纹,沉声问道:“当年之事,曾有擅天机者干扰天机。观星楼主,您昔年是站在哪一边?”
观星楼主抿了口茶,幽幽道:“观星,观星。只需观测,并不会,也不能,去干涉星子本身运行的轨迹,此有为观星楼初衷。”
颜如玉得了答案,微微松了口气。
若是疑似观星楼主有参与当年的事,那么事情就麻烦了。
颜如玉倏而轻笑一声,问道:“那么,奴家想要问一个人的来历。”
“谁?”
颜如玉斜了观星楼主一眼,心说你这不明知故问,口中吐出四字——
“慧文太后。”
观星楼主遮挡面容的银链晃动,似隔着银链,意味不明的看了对面颜如玉一眼,“在下于凡间无法施推衍之术,请颜宗主静待三十年,可否?”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