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而,有人意识救了他们的,居然破天荒地是合欢宗百花阁的人?
众人哪怕得救,却少有道谢、感激者,无一不警惕地相互抱团缩在一边,寻思他们合欢宗到底所谋为何?
莫不是企图趁机拿我们的肉身或魂魄来炼魔功?
“哼!大将军你看,救了也白救,他们根本不领情!”
白拂雪放下神识感到活着的最后一人,是一个小女童,已有人走上前,接过给她疗伤的同时,不由斜瞥了一眼瑟缩成一团,一脸警惕的人群。
白拂雪收起青霜,拍拍手上的残灰,却是如有所料,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道:“随便他们,我也只是安我的心。”
“哼!”
“哞——!”
少女才哼了一声,蓦的响起一声类似牛叫的闷响震耳。
大地再次开始震动,吓得众人纷纷面容惨白,再次御剑而起。
之前救回的那群人大多只是炼气修为,无法御剑,眼见原本尚算完好的地面,再次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逐渐开裂,露出深不见底的沟壑,自以为此命即休时。
倏而间,脚下长出一朵巨大的霜花,将他们托起。
惊魂未定之间,眼见海潮再次涌动,如山呼海啸一般,那道近百米高的水墙竟不知缘何,当头直直拍下。
莫说这些炼气散修们了,就连龚芝香都面对这道形同天地般浩大的水墙,几乎下意识抱头往下一蹲。
但片刻后,龚芝香不由犹疑,感到身上似只落下几滴细雨般的雨丝,不禁稍稍大起胆子,抬头却见。
在他们身前,一位白衣白发的少年,手持一柄如水晶般的长剑,而那道如天地般巨大的水墙,在他面前如被谁斩断成两截。
两道被斩断的巨浪,如无视重力,竟朝海面上反倒,激起大片水雾。
忽然常年气候湿润适中的凌波渡,如遇寒冬,天空无数细雪飘落,凝结成霜。
龚芝香缓缓起身,手掌不禁捏成拳头,因劫后余生又哭又笑,暗道:“大将军误我!您老实招来,您到底什么修为?我去!大将军才修炼多少年,我们宗主该不会拐回来一个天才吧?”
“哞!”
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