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见王凌秋抬眼看过来,立即收起自己本命灵剑,生怕这位合道前辈在他一介新晋元婴面前,不讲武德。
索性大步流星地拂袖离去,只留下一句余音回荡在大殿内,“你们那什么山海镜花镜在永寿仙帝死前,怎么没有预言?”
“你!”
素问贝齿紧咬,柳眉竖起,正欲发怒。
但上座的王凌秋闻言,眸子一凝,手中茶杯往外一掷,笑道:“现在的小辈真是不懂规矩!
你们那青莲老祖昔年亦不过仙帝的臣子而已,若非仙帝开恩,他岂有命在?还建立什么昆吾剑宗?
哼!”
辛夷在心底幽幽一叹,其实也挺赞同王凌秋的头句话,昆吾剑宗的历代掌门就没几个靠谱的。
罢了,他们毕竟选掌门,都是靠比剑,最后比出来一个最能打的。
但昆吾剑宗的新掌门若是外出一趟非死即伤,只怕那群剑疯子必然不会干休!
于是辛夷哪怕对裴星这小辈装了逼就跑,十分无语。
但依旧跨步而出,替他挡住了那只茶杯。
王凌秋拉下被裴星剑意所惊的姒绒重新的坐下,不屑地瞟了眼辛夷,不由冷笑出声,“区区一介数百年不得突破的元婴……”
他随之瞳孔放大,不禁被辛夷胸前升起的那道银白涟漪惊得站起。
那茶杯于半空无声无息穿过那道涟漪后,竟连片点灰都无,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太虚炉?你竟带了太虚炉出来?你们太虚宗好大的手笔!”
但辛夷没回答王凌秋的话,只是一执道礼,躬身一拜道:“王前辈莫要与小辈计较,反倒失了身份,晚辈告辞。”
王凌秋笑了一下,忽地道:“放心,本座也讲究顺其自然,合欢宗尚有些作用,本座断然不会让它完全覆灭。
只不过,以后就得改个什么桃花宗、杏花宗了。”
“夫君!”
“闭嘴!”
王凌秋冷冷瞪视身边的姒绒一眼。
姒绒不由嘟起嘴,但看他凌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