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口喝完,指了指厨房:\"保温杯里还有醒酒汤,你去喝了吧。\"
\"好。\"凌寒接过空碗,转身时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总觉得她擦头发的动作比平时用力了几分。
她慵懒地倚在沙发靠背上,声音随着他远去的背影飘来:\"为什么明天还有一场?\"
凌寒站在厨房吧台边,醒酒汤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他望着客厅里那个模糊的身影,解释道:\"这是规矩。赔罪局之后,被赔罪方要回请,表示冰释前嫌。\"
\"还是那些人?明天中午?\"她的声音平静,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让人辨不清情绪。
\"嗯。\"凌寒放下杯子,玻璃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透过半开的推拉门观察她的表情,试探道:\"你要一起去吗?\"
她摇了摇头,凌寒急忙补充:\"放心,我明天一定不喝那么多。\"
\"嗯。\"她突然转身往她房间走去,真丝睡裙在膝上滑过一道流光,\"今晚睡我房间吧,你那太臭了。\"
\"好。\"凌寒三两口喝完剩下的醒酒汤,水流冲刷杯壁的声音在寂静的厨房格外清晰。
他快步走向自己房间,推开窗户让夜风驱散酒气,又折返客厅将每扇窗都打开一条缝,整个过程中,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在他心头盘旋。
他轻轻合上房门,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抬眼望去,丁浅正倚在床头,黑曜石般的眸子直直地凝视着他,眼底似有暗流涌动。
凌寒在门边顿住脚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少爷,\"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头还痛吗?\"
他怔了怔,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太阳穴:\"好好多了。\"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指尖在丝质床单上划出细微的褶皱,\"那关灯吧。\"
\"好。\"他转身按下开关,房间瞬间被黑暗吞没。
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