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丁浅和佣人笑闹的声音,一个多星期的休养,她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今天她央着要玩雪,凌寒怕她闷坏了,就答应她可以玩半个小时。
而此刻的她正试图堆个雪人,鼻尖冻得通红,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这笑声让他紧绷的唇角不自觉柔和下来。
\"少爷,安家又递了帖子来。\"凌叔敲门进来,手里烫金的请柬在灯光下泛着刺目的光。
凌寒接过请柬时,指腹摩挲过请柬上凸起的家纹,他忽然想起前日深夜,怀中人无意识呢喃的梦话:\"少爷别走\"那时她攥着他睡衣的力道,他哄了半天才松开她发白的指节。
窗外,丁浅正把胡萝卜插在雪人脸上,抬头时恰好撞进他凝视的目光。
凌寒隔着结霜的玻璃对她笑了笑,手却将请柬攥出了裂痕——是时候让所有人知道,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如今是他凌寒心尖上碰不得的逆鳞了。
在一个周末的黄昏,凌寒特意将凌父凌母两家都请到了老宅。
他提前吩咐凌叔将餐桌换成了圆桌,等众人依次落座——丁浅在他左侧,凌母在右侧,凌傲挨着丁浅,继母、凌父和继父依次就位后,凌寒温声对凌叔说:\"凌叔,麻烦您先带小傲去楼上玩会儿。\"
待孩子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凌寒缓缓端起酒杯,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位长辈:\"父亲、母亲,叔叔、阿姨,晚辈先敬各位一杯。接下来要说的话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眼底已泛起微红。
\"父亲,母亲,\"他声音低沉却清晰,\"当年你们领离婚证那天,浅浅曾对我说,我们三人就像同一棵树上的种子。\"他指尖微微发颤,却坚定地握住了丁浅的手,\"起初同根而生,待成熟后被风吹散,各自开出了属于自己的花,却又互相守护。\"
这是多年来,他第一次主动提起父母离婚的往事。
\"看着你们各自组建新家,我真心为你们高兴。\"他的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位亲人,\"凌傲是我亲弟弟,无论外人如何议论,只要我拥有的,必定有他一份,因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