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仓说完就把篱笆门打开,从一堆鸡鸭兔中穿到东屋。
兔子身上的臭味直往吴建功的鼻子里钻,脑仁熏的直抽抽。
他捂住鼻子,尽量用嘴呼气,虽然这样吞下去的比吸进鼻子的要多的多,但至少精神上不会受太多折磨。
梁满仓扫了一眼面部扭曲的吴建功,心里叹了口气。
二代就是二代。
窝在家里不惹事那便是德艺双馨。
“吴大哥,是不是贼臭?要不然算了,反正也没啥东西,都是我爹剩下的。”
“唉,来都来了。”
“行吧。”
梁满仓把东屋的窗户开了个缝,又把一个落满灰尘的木头箱子搬到炕上。
“吴大哥,你瞅瞅?”
吴建功兴奋的搓了搓手,把头一伸过去便闻到一股浓郁的尿骚味。
“满仓,啥味啊?”
梁满仓深吸了一口气,里面出来一个黑漆漆的尿壶。
“尿壶,我太爷传下来的,估计是这堆破烂里头年份最大的物件儿。”
吴建功托着尿壶,来回翻看,黑漆漆的壶身上除了有点粘手,再无其他任何图画和文字。
再对准户口眯着眼一看,浓郁的尿骚味冲的眼睛都睁不开。
“吴大哥,尿壶有啥好看的……”
“你不懂,尿壶跟尿壶也不一样,有些尿壶艺术成分很高。”
“哦,那你多看会。”
吴建功把尿壶放到一边,然后便把木头箱子里的物件一件件的摆出来。
老布鞋、破锤子、破烛台……
就在梁满仓叉着腰看吴建功忙活的时候,屋外传来一阵吉普车的声音。
“滴滴~滴滴~”
吴建功心里一紧,跟梁满仓对视一眼。
“满仓,不会是刚子来了吧?”
“我出去看看。”
梁满仓一出屋,便看到身材瘦削的刚子从212吉普上走下来,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招了招手。
“刚子,你咋也来啦?”
刚子眉头一皱,一扫篱笆前的自行车,便心里有个大概。
这吴建功是想捷足先登啊?
“满仓,这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