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陆骋竟是情不自禁地回想起昨夜的旖旎。
他轻轻咳嗽两下,及时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我只是想要报复她,仅此而已。”
事到如今,陆骋依然在固执己见地坚持着最初的说辞。
“我也断然不可能会爱上仇人之女。”
听见陆骋近乎是斩钉截铁地说出这种话,林朝生的思绪渐渐飘向从前的过往。
仔细斟酌后,林朝生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陆骋的肩膀。
“景元,其实我觉得这些祸事和陆雪衣并无关系。”
“她本就是无辜的。”
停顿半晌,林朝生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骋。
“罪不及她。”
罪不及她?
陆骋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至极的话语。
他冷笑一声,又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罪不及她的前提是惠不及她。”
“你可别忘记了,若非是那个女人在暗中筹谋算计了这一切的话,我母亲又怎么可能会在气急之下突然病逝?”
“这些事,我始终不曾忘记。”
就算听见了陆骋义正言辞的这种话,林朝生依然觉得陆骋早就已经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如若不然的话,陆骋也断然不可能会默许陆雪衣在他们谈论机密要事的时候,让她继续留下来。
“你若是不在乎她,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林朝生感慨一声,也不愿意再提起此事。
他无非是有些担心,陆骋在气急之下也会不客气地将自己直接赶出去。
回想起今日的正事,林朝生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眸。
“但是景元你可别忘记了,江北周家这些年做的事情,不仅仅是中饱私囊,他们更是监守自盗。”
“也不止一次地迫害了当地的百姓,周家的庶子在当地更是无法无天,也曾经多次强抢民女。”
“这事又该如何清算?”
所有人都觉得,陆骋当初之所以会向周静云下聘,甚至直截了当地提出成婚求娶一事,是因为他深爱着周静云。
但实际上,这仅仅是陆骋用于调查周家的一种手段。
仔细思索片刻,陆骋微不可察地眯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