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谈到大家并非来自同一所学校,凛冬曾是相邻几校无人不识的风云人物。“……我认为她是那种天生就适合成为领袖的类型。” 话题不可避免地滑向那场撕裂一切的灾难:整合运动猝不及防的入侵,城市在混乱中陷落,学生们像货物一样被粗暴地押送至凛冬的学校集中监管。混乱中,那个白发少年的形象在回忆里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个苍白的轮廓。封锁,然后是校园内为生存而爆发的残酷争斗,以及逃离后,在切尔诺伯格废墟上持续不断的挣扎与逃亡。她们每个人,都被命运的洪流裹挟,被迫背负起无法逃避、也无力卸下的重担。
“……以及争斗。” 真理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感。就在这个瞬间,一阵急促、近乎鲁莽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像一把锤子,粗暴地砸碎了她刚刚艰难构筑起来的倾诉氛围。
“谁?” 真理猛地从沉浸的情绪中抽离,带着一丝被打断的慌乱看向门口,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台仍在幽幽亮着蓝光的录像机。复杂的保存操作让她犹豫,她决定暂时不去管它。她起身,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摆,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梅,永远像一团不安分的火焰,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充满探索欲的笑容。她旁边则是娜塔莉娅—早露干员,姿态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唇边噙着温婉的笑意。梅咋咋呼呼的声音立刻灌满了门口狭小的空间:“哈啊?预备探员真理小姐!你是不是在装傻,我的声音你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啦!”
真理微微蹙眉,侧身让开:“唔嗯,好吵。以及,之前也说过了,我并不是什么预备探员。” 她的目光落在娜塔莉娅递过来的精致纸袋上。
“下午好,安娜,” 娜塔莉娅的声音如同她带来的红茶般温润,“我也一起来叨扰了。给,红茶。”
“欸?” 真理有些意外地接过,侧身将两人让进房间,“娜塔莉娅?请进。” 她环顾了一下自己堆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