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达的哭声撕心裂肺。罗莎琳急切地催促:“安娜,我们应该趁现在逃出去!”安娜却只是茫然地重复:“我们……我们应该去哪儿?”
之后的日子如同破碎的胶片,模糊而痛苦。她们在源石尚未完全吞噬的城区废墟中亡命奔逃,躲避着同样疯狂的难民和零星的整合运动。饥饿、恐惧、伤痛如影随形。最终,在某个绝望的黄昏,一支装备精良的小队发现了她们。
“什么人?!”警惕的喝问划破死寂。索尼娅几乎是本能地挡在所有人前面,握紧了不知从何处捡来的生锈铁棍,眼神凶狠如困兽。
“学生?!还拿着武器!”对方显然也看到了她蓄势待发的姿态。
“去死!”索尼娅嘶吼着,积压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化为攻击的冲动。
“等等!我们是来救援难民的!”对方急忙高喊,亮出了陌生的徽记,“别紧张,我们是叫做罗德岛的组织,你们已经安全了。”
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铁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安全了?索尼娅茫然地看着对方伸出的、带着战术手套的手。获救了……她们活下来了。然而,这个念头带来的并非纯粹的喜悦,而是更深的、冰冷的疲惫和挥之不去的自责。她没有实现诺言。她不仅没能消除安娜的忧虑,反而用一场大火,将安娜心中那点微弱的、关于秩序与人性的希望彻底烧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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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娅,如果没有火灾,学生们应当是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记忆中安娜疲惫的声音响起。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徒劳地辩解。
“索尼娅,我不怪你,但如果你能事先和我商量……”
“我只是想让你彻底安心……”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意识深处,无数声音开始尖锐地交织、控诉:
真理:“凛冬,我依然愿意相信你。”
凛冬:“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话。”
“凛冬”:“你有罪。”
凛冬:“我没有!”
古米:“你该死。”
凛冬:“我罪不至此!”
早露:“你放过我是因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