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铃兰轻声问,澄澈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困惑。
“至少是付得起的代价。”亚叶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她环顾四周,破败的街道上,确实能看到零星几个佩戴着感染者标识的人,他们或行色匆匆,或在街角茫然四顾,并未受到卫兵的驱赶。“就算远离了中心,也有冲突和纠纷,但沃伦姆德依旧提供了感染者居住的街道……至少她是这么和我说的——”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锐利地锁定了前方街道转角。
“——啊,有人来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议事厅方向的一条岔路转出。他穿着磨损的宪兵制服外套,肩章蒙尘,步伐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感。正是刚刚离开议事厅的塞弗林·霍索恩。他低垂着头,似乎心事重重,手指习惯性地在衣袋里摸索着什么。
“……嗯?”他似乎察觉到视线,抬起头,灰蓝色的眼眸带着一丝被打扰的倦怠和审视,扫过亚叶和铃兰。那目光锐利如刀,瞬间穿透了她们外来者的身份。
铃兰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动作和装束:“唔?那个叔叔的装束……”
亚叶则更关注他的身份和意图:“是沃伦姆德的宪兵?不如去问问路?”
“他朝我们走过来了诶,是来迎接我们的吗?”铃兰带着一丝期待。
“不清楚……”亚叶保持着警惕,身体微微绷紧。
塞弗林的目光在她们身上短暂停留,没有寒暄,没有自我介绍。他径直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磨损的金属烟盒和火柴,旁若无人地“嚓”一声划亮了火苗。跳跃的火光短暂地照亮了他眉宇间深刻的纹路和眼底深埋的疲惫。他将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仿佛那是续命的良药。烟雾缭绕中,他换了一次手拿烟,又换了一次,动作带着一种焦躁的惯性。
“啊,他把打火机揣进兜里了,他换了个手拿烟,他又换了一次手——”铃兰紧张地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他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