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一个被塞弗林军刀刀背拍中手腕、踉跄着滚到亚叶护盾边缘的暴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他脸上混杂着污泥和血迹,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看向亚叶和塔佳娜的目光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你们……这些帮凶!”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嘶哑地咆哮。
亚叶刚固定好塔佳娜的伤腿,闻言冷冷地看向他,语气带着医疗干员特有的职业性冰冷:“闭嘴,省点力气。你的桡骨可能骨裂了。”
“骨裂?”那暴徒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牵动伤口又剧烈咳嗽起来,“咳咳……这点伤算什么?你们知道安托医生死的时候有多惨吗?!”
这个名字如同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刺进亚叶的耳膜!她正在缠绕止血带的手指猛地一僵。
“安托……”塔佳娜痛苦地闭上眼睛,发出微弱的呻吟。
那暴徒没有注意到亚叶瞬间剧变的脸色,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只是沉浸在复仇的宣泄中:“那个傻女人……咳咳……你们知道吗?那场火……那场烧死她、烧死埃克哈德、烧死毕德曼、烧死托尔瓦尔德……烧死我们四个同伴的大火……”
他挣扎着用没受伤的手撑起身体,布满血丝的独眼死死瞪着亚叶,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那才不是什么狗屁意外!是谋杀!有人故意放了那把火!帐篷里的人……一个都没逃出来!火起来的时候……根本没人能逃!他们都……都活活烧死在里面了!”
仿佛又一个巨大的源石火球在亚叶的颅腔内炸开!世界的声音瞬间被抽离,只剩下那句恶毒的诅咒在耳边反复轰鸣:“谋杀……活活烧死……一个都没逃出来……”
她眼前发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