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轻不重,带着一种惩罚性的、宣告性的占有欲,更像猛兽在确认自己的所有物。
“唔!”宁莞浑身剧颤,惊呼被堵在喉咙里,身体瞬间僵硬。
下一秒,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无尽疲惫却又仿佛蕴藏着毁天灭地力量的声音,紧贴着她被咬过的耳垂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砸进她的心底:
“宁莞,”他喘息着,声音里是劫后余生的嘶哑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你比我的命重要。”
浓雾如同厚重的灰白色裹尸布,将整个密林裹得严严实实,连脚下的积雪都模糊了形状。牛大爷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冰渣,粗糙的手指冻得通红。他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扒开一层新落的浮雪,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雪地里那几道凌乱不堪的拖拽痕迹。痕迹一路延伸,最终消失在几丈外一个狰狞开裂的巨大冰窟窿边缘,像大地被撕开的一道黑暗伤口。
“王爷!宁姑娘!”牛大爷的声音嘶哑地穿透浓雾,带着沉甸甸的绝望,一遍遍徒劳地回荡,很快就被死寂的林子吞没。他身后不远处,暗三像一尊凝固的石像,握刀的手青筋毕露,眼神锐利如鹰隼,一寸寸扫视着浓雾深处和雪地边缘,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
“牛叔!暗三!”一个带着痛楚和焦急的呼喊从另一侧的浓雾里传来。宁帆的身影踉跄着出现,脸色苍白,浑身沾满了泥泞的雪水,一只脚踝明显肿起老高,走路一瘸一拐,狼狈不堪。他眼中满是忧惧:“我……我摔进一个雪坑里扭了脚!刚爬出来!我妹妹呢?王爷呢?”
“不见了!”牛大爷重重一拳砸在冰冷的雪地上,指骨渗出血丝,“掉那鬼窟窿里去了!还有血!”他指着冰缝边缘几滴早已冻结的暗红冰晶。
宁帆的脸色瞬间煞白,顾不上脚踝剧痛,跌跌撞撞扑到冰窟窿边缘,声音发颤:“妹妹!”
“还有狼!”暗三的声音冷得像冰,刀尖指向不远处雪地里几枚清晰的、梅花状的巨大爪印,以及被撕扯拖拽过的痕迹,几缕灰白色的动物毛发沾着暗红的血迹,散落在雪上,“不止一头。它们来过,拖走了什么。”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冰窟窿边缘那几滴刺目的血冰上,眼神沉得可怕。
“王爷有伤,宁姑娘……”牛大爷的声音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