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拼命?”
季如尘终于转身,黑袍衣摆扫过地面血河,暗金云纹在火光中如活物般游动。
他持枪的手腕轻抖,龙脊破穹枪便化作一道黑色闪电,枪尖挑飞子弹的同时,枪杆横扫过三人膝盖。
脆响连串里,倒地者的哀嚎被枪身嗡鸣吞没,而他甚至未曾停步,靴底碾过弹壳的声响,像为这场屠杀敲响的丧钟。
“季爷小心——胖爷我来也!”
典当行外突然炸响铜锣般的嗓门,话音未落,一个铁塔似的胖子撞开燃烧的木门,双持汤姆逊冲锋枪往空中一扬,枪管还挂着半截门帘。
与此同时,张链子叼着烟卷,防弹衣上挂着七八个弹夹,驳壳枪在腰间晃得哗啦响。
柳冰则半蹲举枪,战术手电扫过火场时,防弹头盔的反光惊飞了梁上残灰。
胖子咧嘴露出后槽牙,冲锋枪口冲天上“哒哒哒”扫空一梭子,弹壳噼里啪啦砸在季如尘脚边:“奶奶的,谁他妈敢动咱会长?”
他拧开新弹鼓的动作震得防弹衣哗啦响,肥硕的手指在扳机上晃悠,“胖爷这俩铁疙瘩可憋坏了!”
张链子趁机踹开半堵危墙,枪管往季如尘背后一靠:“柳大小姐,给咱会长清场!”
柳冰没吭声,枪口已精准锁定几个举枪的伙计,战术靴碾过碎瓷片的声响,比子弹上膛更让人发毛。
三人往季如尘身边一站,瞬间形成铜墙铁壁。
胖子的冲锋枪像两门小钢炮,张链子腰间的手榴弹串成糖葫芦,柳冰的战术背心插满备用弹匣。
火焰映着他们身上的金属装备,妥妥的全副武装。
季如尘看着胖子晃悠的冲锋枪,黑袍下的唇角终于牵起笑纹。
他指尖在龙脊破穹枪杆上轻叩,枪身的嗡鸣陡然一歇,玄铁枪尖斜插进地面血洼,溅起的水珠挂在枪尾红缨上:“死胖子。”
这声笑骂里没半分火气,反倒带着纵容的无奈。
胖子咧嘴露出后槽牙,枪口冲地蹭了蹭血泥:“季爷,咱哥几个来得不算晚吧?”
他甩了甩防弹衣上挂着的弹夹,肥硕的手指在扳机上敲得哒哒响,“知道您一根枪杆子能扫平这院子,可总得给咱留俩练手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