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仆压低声音:\"二十年前,庄里来了批姑娘,都穿月白衫子,脖子上挂金凤凰牌。
说是学琴棋书画,可深更半夜总听见鞭子响后来有天,潭水突然红了,姑娘们全没了。\"
阿秀的指甲掐进掌心,宋明允假装整理道冠,用小指轻轻碰了碰她手背——这是他们约好的\"冷静\"暗号。
密室在柴房地下。
宋明允用银勺挑开砖缝里的蜡封时,阿秀举着琉璃灯凑过来,灯影里,墙上密密麻麻的血字像爬满了蜈蚣。
\"金凤七号任务失败沉潭\"
\"金凤十二号私通外男剜目\"
阿秀的灯盏晃了晃,烛火差点熄灭:\"大人,这些字是用指甲抠的。\"
宋明允摸了摸墙面,血渍里混着碎玉屑——是女子戴的护甲。
他正想再看,阿秀突然\"呀\"了一声。
铜镜在她手下转了半圈,一卷帛书\"刷\"地掉出来,霉味混着淡淡沉水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帛书展开的瞬间,阿秀的脸白得像张纸。
宋明允凑过去,就着月光看见\"金凤六号苏晚晴善易容精毒理无败绩\"几个字,后面还画着个襁褓里的女娃,眉眼里和阿秀有七分像。
\"我娘她、她名字里有个"晚"字。\"阿秀的声音在抖,指尖蹭过帛书上的墨迹,\"我小时候,她总在半夜绣凤凰,说等我长大要送我送我\"
宋明允抓住她肩膀,能感觉到她肩胛骨在抖。
他想起上个月阿秀蹲在义庄给老妇人擦脸,也是这样轻轻说\"这双眼睛像我娘\"。
此刻他喉头发紧,到底没说出\"可能是重名\"这种鬼话,只哑着嗓子:\"她是你娘,比什么凤凰都重要。\"
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张老三的大嗓门撞破了夜:\"大人!
西城墙有黑影!
门房说像上个月劫粮的凤凰余党!\"
宋明允把帛书塞进怀里,转身时撞翻了琉璃灯。
火光里,阿秀正把那面铜镜往包袱里塞,发顶的木簪歪了,露出耳后一颗朱砂痣——和帛书里女娃耳后的红记一模一样。
西城墙下的巷口泛着腥气。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