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他立刻转过身,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恭敬:“主子。”
“起来说话。”茅清兮走到桌边坐下,姿态随意而放松。
雪苏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到茅清兮面前。
茅清兮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开门见山地问道:“有什么新发现,详细说来。”
“是。”雪苏应了一声,开始汇报,“当年将军在云州平叛,所剿之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按理说,以将军的实力,绝不可能身受重伤。属下深入调查后,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线索。”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当年,镇远将军冀徒卫曾带兵前往云州支援。但他抵达的时间,却比预计的早了整整一天。从他的驻地到将军遇袭的地方,纵马疾驰,至少也要两天两夜。”
茅清兮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放下茶杯,沉声问道:“你的意思是,冀徒卫早就知道我母亲会遇袭,所以提前出发?”
“属下不敢妄下定论,但此事确实蹊跷。”雪苏沉声道,“此外,属下还查到,当年跟随将军前往云州的人中,有一个是安阳侯府的家丁,名叫王禄。将军遇袭后,此人便回到了安阳侯府,如今已是侯府的管家。”
茅清兮的眼神一凛,寒声道:“王管家……我竟从未察觉此人有异。看来,这安阳侯府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主子打算如何处置?”雪苏问道,“是否需要属下将此人秘密擒来,严加审问?”
茅清兮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必。此事我会亲自处理。”
“安阳侯府,我是该回去好好‘拜访’一下了。”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些年,我在安阳侯府,竟不知藏了多少秘密。茅文昭……呵,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眼神坚定而决绝。碧云楼后巷,一线之隔,两重天地。
一边是夜夜笙歌,不知今夕何夕的销金窟。
一边是饥寒交迫,挣扎求存的贫民窟。
茅清兮刚从雪苏的窗户翻出,足尖还未落地,心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