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霜呢？为何迟迟未归？”
茅暮暮猛地转头，看向春秋，厉声问道。
“都过去一夜了，她到底在干什么？！”
春秋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两声轻微的敲门声。
“进……进来。”
春秋看了一眼茅暮暮，定了定神，轻声说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
俞霜走了进来。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衣衫上沾染着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茅暮暮和春秋同时一惊，脸色大变。
“你……”茅暮暮指着俞霜，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有些扭曲，“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俞霜垂下眼眸，没有回答。
“说话啊！”茅暮暮尖叫道，“你不是去杀刁然了吗？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刁然……跑了。”
俞霜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跑了？！”
茅暮暮的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
“你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都杀不了？！还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她几步冲到俞霜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厉声质问。
俞霜没有反抗，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受了伤，追不上他。”
“受伤？谁能伤得了你？！”
茅暮暮根本不相信俞霜的话。
在她看来，俞霜的身手，在整个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我也不知道。”俞霜缓缓说道，“我只知道，那个人……很强。”
她回想起昨晚的遭遇，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她反应快，恐怕早就没命了。
“不知道？很强？”
茅暮暮冷笑一声，“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放走刁然的吧？！”
“我没有。”俞霜抬起头，直视着茅暮暮的眼睛，语气平静。
“你还敢狡辩？！”
茅暮暮气得浑身发抖。
她扬起手，就要给俞霜一巴掌。
俞霜却不闪不避，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茅暮暮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