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冀容白挑眉,“蹊跷在何处?”
茅清兮没有回答,而是突然伸手,扣住了冀容白的脉门。
冀容白一怔,显然没料到她会有此举动。但他没有躲闪,任由她冰凉的指尖搭在自己的腕间。
茅清兮的眉头,渐渐蹙起。
她仔细地感受着冀容白的脉象,心中疑云更甚。
虚弱,紊乱。
这的确是中毒之兆。
但……
茅清兮跟随紫姨学医已有些时日,虽说医术尚浅,但基本的判断还是有的。冀容白的脉象虽然糟糕,但不至于……只剩下十日寿命。
就算用药续命,也不该让满城的人都笃定他活不长了。
更何况,上一世,冀容白确确实实是在花朝节前后……
“如何?”冀容白的声音将茅清兮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娘子可诊出了什么端倪?”
茅清兮松开手,抬眸看向他,眼神复杂难辨。
“你的脉象……”她顿了顿,斟酌着措辞,“不像是时日无多的样子。”
冀容白闻言,轻笑了一声,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娘子果然聪慧过人。”他淡淡地说,“不过,有些事情,仅凭诊脉是无法洞悉的。”
茅清兮看着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
“所以……”她试探着问,“这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冀容白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幽深如潭。
“娘子想知道?”他问。
茅清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冀容白见状,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娘子若是好奇,不如……亲自去探寻一番?”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像是在引诱她一步步踏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茅清兮的心中,警铃大作。
她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正在被冀容白一步步地引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法抽身。
“我……”她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娘子不必担忧。”冀容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安抚道,“为夫绝不会加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