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茅暮暮猛地抬起头,眼底燃烧着熊熊的妒火和恨意,手中的丝帕被她绞得稀烂,“难道就这么放过她?我不甘心!”
哪怕茅清兮有冀容白护着,她也要让她付出代价,让她生不如死!
如果冀容白不识趣,胆敢阻拦她……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连他一起收拾了!
反正,冀容白已经是个快要进棺材的病秧子了,她不过是送他一程罢了。
茅暮暮眼神阴鸷,心中已经盘算好了一个恶毒的计划。她缓缓转过头,目光阴冷地望向醉月楼,像一条毒蛇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片刻后,茅暮暮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她的马车刚行至半路,就被人拦了下来。
茅暮暮心中一惊,以为是仇家寻仇,下意识地抓紧了车厢内的软垫。
“谁?!”春秋厉声喝问。
“暮暮,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茅暮暮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掀开马车帘子。
映入眼帘的,是刁明远那张焦急而关切的脸。
茅暮暮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春秋,你去跟林公子说,请他在前面的"墨香斋"稍候,我稍后就到。”
茅暮暮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跳得有多快。
春秋应了一声,快步跑开了。
没过多久,茅暮暮的马车便停在了“墨香斋”书肆门口。
茅暮暮扶着春秋的手,缓缓走下马车。
她今天特意戴了一顶帷帽,轻纱遮面,将她的容貌隐在了朦胧之中。身上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衣裙,裙摆上用银线绣了几枝寒梅,衬得她整个人如寒冬中傲立的梅花,清冷孤傲。
刚踏进书肆,刁明远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茅暮暮,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暮暮,你可算来了!我担心死了!”
“林公子。”茅暮暮微微屈膝,向他行了一礼,声音轻柔如风。
刁明远急切地问道:“暮暮,你这几天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我给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