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公主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这门亲事的抵触和不满。
茅清兮心中了然。
上一世,清韵公主和乐雅书的婚事,最终还是没能成。
订婚前夕,清韵公主被爆出与人私通,名声尽毁,婚事自然也就告吹了。
以茅清兮对清韵公主的了解,她绝不是那种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这其中,定有蹊跷。
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清韵公主,破坏她和乐雅书的婚事。
而今天这事,也未免太过巧合。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怎么会这么巧,清韵公主走到哪里,木头就掉到哪里?茅清兮刚打发走清韵公主,转头就吩咐司玄苏去办两件事。
“你去查查乐雅书的底细,还有今天清韵遇险的那家酒楼。”
她声音冷冷的。
直觉告诉她,清韵险些被砸到这件事,绝非偶然。
巧合太多,就只能是人为。
这顿饭吃得还算尽兴。
用完膳,茅清兮和清韵并肩走出包间。
刚到楼梯口,两人就和乐雅书撞了个正着。
他一袭青衫,身形颀长,文质彬彬的样子。
乐雅书朝清韵恭敬一礼,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公主先请。”声音温润。
清韵公主下巴微抬,毫不客气地先走一步。
茅清兮瞥了乐雅书一眼,没说什么,紧随清韵身后下了楼。
乐雅书这番作态,似乎坐实了清韵的猜测——
他的确只是举手之劳,并未借机攀附。
毕竟,大晋朝虽然没有明文禁止驸马入仕,但约定俗成的规矩,驸马通常不入朝为官。
这么看来,长公主为清韵挑选的这门亲事,倒也算门当户对。
常家虽是国公府,却无实权。
族中子弟多是清流文人,或在书院任教,或潜心著述,不涉朝政。
乐雅书若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