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悦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狂喜,让他几乎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他甚至开始频繁地从昏迷中强撑着醒来,只是为了能够多看她一眼,全然不顾沈大夫“静养”的叮嘱。
他怕自己一旦睡去,这美好的一切,就会像梦境一样消失。
“夜深了,歇息吧。”
茅清兮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医书,抬眸看向冀容白。
她注意到,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显然是强撑着回来的。
这人,当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娘子说的是,为夫先去洗漱。”
冀容白没有反驳,顺从地应了一声,推动轮椅转向净室。
茅清兮看着他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
这话……听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她摇了摇头,没有多想。
冀容白平日里说话就没个正形,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了。
当茅清兮将书页翻到最后一页时,净室的门也“吱呀”一声打开了。
冀容白沐浴后,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头发湿漉漉的,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茅清兮已经躺在了床的内侧,背对着他。
冀容白也不恼,熟练地撑着床沿,借力上了床。
即使行动不便,他也不愿让旁人搀扶,这是他最后的骄傲。
茅清兮感觉到床榻微微一沉,知道是他上来了。
她没有动,只是轻轻地吹灭了床头的烛火。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娘子……”
冀容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你我成婚至今,也该圆房了。”
茅清兮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缓缓转过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向冀容白。
“你确定?”
她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行房事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放心吧宝贝,”
冀容白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魅惑,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