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不是他所为?”崔景湛端起茶桌上的茶盏,细细摩挲起来。
“如烟只是说,据如烟所知。”如烟娘子转过身来,凑到崔景湛身后,双手支在椅背上,“几十瓮西南边地的山野贡酒,如烟以为,曹公犯不上费劲瞒着你我的眼线。若真派人做了,不至于你我二人没有丝毫觉知。”
一时间,一股浓郁馨香从背后弥散开来,将崔景湛全身包裹,他肩背比平日里僵硬了不少,脑后略微发麻,几息后,他脚下使劲,撑住身子不往前仰:“你说得有理。”
如烟娘子本想俯下身去,贴在崔景湛耳边轻语,这才哪到哪,就见崔景湛如此,还是第一回见他如此慌乱。
虽然他尽力掩饰,如烟娘子眸中平添几分魅惑,她轻笑道:“司使大人今日可要尝尝醉蟹?在如烟闺房,还是去寻个空着的雅间?”
不知为何,崔景湛喉头微动,心里头涌起一股热流,和莫名的兴奋之意。
方才的拘谨顷刻间烟消云散,好似被猎物不断挑衅,激发了崔景湛心里最原始的欲望。他扭转身子,本想对上如烟双眸,谁知如烟眸色勾人,却是后退两步,直勾勾看着崔景湛,并不言语。
“还是不了。本使急着寻这批酒。你若有东京城里的消息,记得告诉我。”崔景湛双眸微眯,强压住心头杂念,索性起身。
“曹公的人属实没有动静。不过黑市倒是有消息,说要拍卖几壶好酒,背后之人甚是神秘,如烟暂且不知和贡酒有何关联。司使大人放心,如烟会派人盯着。”言罢,她面露几分讥讽之意,似是在嘲笑崔景湛。
崔景湛装作未曾看见,他瞥了窗外一眼,眸色深邃:“如烟娘子是希望我从窗外走,还是从你闺房的房门离开?”
“司使大人可真是。”如烟娘子眉头挑起,她转身朝房门径直走去,施施然推开房门,回过头去,房中哪还有崔景湛的身影。
“有意思。”瞧着窗外的动静,如烟娘子红唇欲滴,拂起纱袖,理起额边碎发来。
尚酝局这头,顾青未寻到沈典御,崔景湛一时半会估计也回不了宫,思来想去,不如回居所歇息片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