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紫禁城内的皇宫大殿,气氛却比南洋的海风更为冷冽。金銮殿上,龙椅高悬,大满帝国天子爱新觉罗·承泽身着明黄龙袍,端坐其上,面容冷峻如霜,目光如刀般扫过下方群臣。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班,低头肃立,大气不敢喘上一口。今日朝会,自开场便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肃杀之气。
承泽手中握着一卷奏疏,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爱卿,近来南洋之地,屡有异动传闻。朕闻定海王龙飞坐镇之地,商贸虽盛,然流言四起,甚至有言其私聚兵马,意欲割据一方。此事若属实,实乃国之大患。尔等有何高见?”
此言一出,殿内群臣皆是一凛,虽无人敢直视天子之面,却能感受到那无形的威压如山般压下。站在文官前列的一位老臣,身着绯红官袍,须发皆白,正是户部尚书张延宗。他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低头拱手,声音恭谨却暗藏尖锐:“陛下明鉴,臣闻南洋之地虽偏远,然其商贸之利,实为帝国重中之重。定海王龙飞奉旨坐镇,功不可没,然其权柄过重,麾下水师之强,冠绝四海,若真有不臣之心,恐非小事。臣以为,不如召其回京述职,一探虚实,方可保朝廷安稳。”
张延宗话音刚落,殿内便有几名保守派重臣纷纷附和,声音虽恭谨,却句句暗藏机锋:“张大人所言极是,南洋虽远,终归是陛下疆土,若地方权臣坐大,恐有尾大不掉之患。”“召回述职,既是体察民情,亦是彰显陛下恩威并济之德,臣等以为可行。”
一时间,殿内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大多附和张延宗之言。然而,站在武将一列的一名中年将军,面容刚毅,双目微眯,显然心中不以为然。此人乃禁军统领周长泰,与龙飞曾有数面之缘,深知其忠义本性。他略一迟疑,终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尚需三思。定海王自奉旨南下,屡平海患,护卫商路,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南洋初定,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