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宗很快被召入御书房,行礼之后,承泽直入主题:“龙飞回京一事,你需妥善安排。朕要他安心上路,却也需防其生变。你可有良策?”
张延宗眼中一亮,忙道:“陛下放心,臣已命人在南洋与京城之间布下耳目,但凡定海王有何异动,必瞒不过臣之耳目。召其回京的旨意,臣亦会以最快速度送达,绝不给他半分喘息之机。至于京中,臣可安排一队禁军,以‘护卫’之名,随旨意前往南洋,名为接应,实则监视。若其稍有不轨,便可即刻擒拿。”
承泽微微颔首,却并未完全应允,只道:“此事需得稳妥,不得打草惊蛇。你且下去准备,切记,一切消息,需第一时间报与朕知。”
“臣遵旨!”张延宗退下,心中却冷笑不已。他深知,承泽虽有猜忌,然对龙飞终究留有几分旧情,此番布置,不过是试探之举。但他张延宗早已筹谋多年,手中捏着不少伪证,只待龙飞回京那一刻,便可将其彻底扳倒。到时,不但南洋之利尽归其手,便是朝中权柄,也将更进一步。
与此同时,南洋海港的那艘快船,已然靠近岸边。船上之人一身官袍,面容肃穆,手中捧着一卷明黄圣旨,正是自京城而来,奉旨宣召龙飞回京述职的钦差。海风依旧猎猎,了望台上的龙飞目光越发冷冽,他虽未听闻朝会之事,但心底已隐隐察觉到,这一道圣旨,绝非简单的“述职”二字。
快船渐近,钦差踏上岸头,高声宣道:“定海王接旨!”
龙飞深吸一口气,整理衣冠,自了望台上缓步而下,面上虽平静如常,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他单膝跪地,接过圣旨,耳边只听那钦差声音冷淡:“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海王龙飞,奉旨坐镇南洋,功绩斐然,然近闻地方异动,朝野不安,着即刻回京述职,不得延误,钦此!”
“臣领旨!”龙飞声音沉稳,面上无半分异色,唯有手中紧握的圣旨,被他不自觉地捏出了一道浅痕。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钦差身后的数名随从,那几人虽着常服,但举手投足间,分明带着几分武者气度,甚至隐约有敌意流露。
龙飞心头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只道:“既是陛下圣旨,本王自当遵从。烦请大人暂歇,本王即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