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歪着头看他，眼神困惑。
两名副官在走廊已经站成两尊雕像。
当兰登终于大步跨出门时，安迪立刻迎上来：\"将军，要不要向元帅申请延期？哪有……第二天就上战场的？也没有听说哪个边境线出现紧急军情，更何况要是连一个月都守不住，那守边将领的位置也该让出来了……\"他的声音在兰登沉默中越来越小，\"至少休整一周\"
略微猜到一些内情的科克打断他：\"将军自有安排。\"
悬浮车前，兰登突然驻足。他转身时披风划出锋利的弧度：\"安迪。\"
\"是！\"
\"我不在的时候——\"兰登的目光扫过安苏的房门，\"你负责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安迪瞪大眼睛：\"我？这次不跟您\"
科克拽住他：\"你留守。\"见同僚如丧考妣的表情，又压低声音：\"我可能很快回来陪你。\"
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舱门关闭的瞬间，安迪看见指挥官最后望向公寓窗口的目光——
不像出征，倒像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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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苏的终端屏幕在昏暗的实验室里泛着冷光。
她的指尖机械地滑动着，相同的新闻以不同标题反复刺入视线：
【六九军团兰登·斯宾赛将军战场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配图是硝烟弥漫的前线，一艘战舰残骸正在太空中无声燃烧。
【六九军团指挥官失踪72小时，凶多吉少】
军事评论家放大的分析图上，标红了兰登最后出现坐标周边的雷区。
【兰登·斯宾赛命丧战场，斯宾赛大权终将落入大房之手】
朱莉夫人戴着黑纱的照片下，小编恶意揣测着家族权力更迭。
“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雪尔端给安苏一杯热巧克力。
安苏条件反射地扬起嘴角，接过杯子捧在手上：\"在实验室反而能转移注意力。\"她的声音平稳，仿佛在讨论别人的事情。
雪尔镜片后的目光闪了闪，没再说话。他太了解这种表情——当年得知母亲死讯时，他在解剖台前连续工作了38小时，直到昏倒在培养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