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时,合金舱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字。他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磨出血,却还在无意识地重复刻着【as】
\"k-07,准备接受二次记忆检测。\"怀亚特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传来。
兰登用掌心抹过舱壁,当他抬起头时,眼神恢复成空洞的平静:\"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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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骄阳将训练场的合金地面烤出扭曲的热浪,模拟战旗在无风的空气中蜷缩成痛苦的姿态。帝国军校的金属穹顶反射的光斑像熔化的金箔,本该空无一人的校园里,医疗中心的自动门不断开合,发出疲惫的机械喘息。
洛基靠在治疗室外的长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军装袖口的金色绶带——那是毕业生才有的荣耀。他本该和拉蒙一样,在六九军团的驻地报到,可他的终端屏幕上,却显示着主星军部的调任通知。
\"你他妈脑子被陨石砸了?\"通讯器里拉蒙的怒吼混着引擎轰鸣炸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想要这个前线调令吗?主星军部的晋升机会可比前线少一半。\"背景音里传来整齐的列队脚步声,那是洛基本该站进去的方阵。
洛基的目光穿过半开的门缝,落在治疗舱里的安苏身上。她闭着眼睛,苍白的皮肤在蓝光治疗仪下几乎透明,手腕上还留着几道未完全愈合的淡粉色疤痕。她正梦见什么呢?是那个永远停留在三十一岁的alpha,还是那个他永远无法抵达的位置?
雪尔推开治疗室的门时,安苏正盯着自己的手臂发呆。那些疤痕在治疗仪的作用下已经变淡,但雪尔的眉头却皱得更紧。
\"标记清除手术的术前检查,你拖了整整九十天。\"雪尔将数据板重重放在床头,全息投影上跳动着各项指标,\"再这样下去,激素紊乱会毁了你的腺体功能。\"
安苏的指尖在后颈游移,那里有个肉眼看不见的凹陷。
雪尔太熟悉这个动作了——每当兰登的信息素残量检测报告出来,安苏就会像触摸圣物般触碰那个早已枯萎的标记。\"清除过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