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消毒水味混着焊锡的焦糊味钻进鼻腔时，许墨的腕表显示九点五十八分。
苏瑶的白大褂搭在转椅上，椅子还在缓缓转动，显然她刚离开座位。
操作台上摆着六个银色圆盘，最小的那个只有硬币大小，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那是伪装装置的原型机。
\"别动！\"
许墨的手刚要碰圆盘，苏瑶的声音从身后炸响。
他转身时，看见她发梢沾着焊锡渣，护目镜推到头顶，手里还攥着电烙铁。\"这台是第三代，\"她把电烙铁插回支架，金属头\"滋\"地冒了股白烟，\"刚才测试时，模拟信号延迟了零点三秒。\"她抓起圆盘按在自己颈侧，皮肤立刻泛起淡蓝色的光，\"看。\"
许墨的空间系统突然震动——他意识里的机械信号监测界面上，苏瑶的生物特征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串乱码。\"有效。\"他说，视线落在她耳后未擦净的焊锡膏上，\"能维持多久？\"
\"理论上四十分钟。\"苏瑶扯下护目镜，发梢垂下来遮住表情，\"但刚才用机械狗测试时，它在第三十八分钟开始狂吠。\"她抓起终端调出测试视频，画面里机械狗的红外扫描灯突然对准圆盘，\"可能和能量波动有关。\"
许墨摸出空间系统解析出的ai核心碎片，放在操作台上：\"用这个当能源试试。\"碎片表面的幽蓝纹路亮起，苏瑶的眼睛跟着亮了——那是她看见稀罕技术时的典型反应。\"你从哪弄来的？\"她的手指悬在碎片上方，又克制地收回去，\"这纹路是量子纠缠编码\"
\"先修设备。\"许墨打断她，指腹蹭过她手背上的焊锡烫伤，\"明早三点行动，你需要多久？\"
苏瑶的耳尖瞬间泛红。
她抓起碎片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他的战术靴：\"两小时。\"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但你要答应我，进第二层前必须用终端联系。\"
\"好。\"许墨望着她俯身在操作台前的背影，发梢扫过她后颈的小痣——那是三年前为他挡激光留下的疤。
空间系统在他意识里轻轻一颤，像在提醒什么。
他摸了摸腕间发烫的红痕，转身离开实验室。
深夜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