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调整频率旋钮，屏幕上的波形图突然窜起尖峰：\"空气粒子残留里有仿生体同步协议的波动。\"她的呼吸透过面罩变得急促，\"他们能复制记忆和行为模式，可能不止一个赵刚、王兵\"
许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起三天前系统突然提示\"数据异常\"，当时以为是辐射干扰，现在看来他猛地扯开衣领，后颈的皮肤下隐约有淡蓝色光晕流转——和王兵、张姐的光斑位置分毫不差。
\"回基地。\"他的声音像冰碴子，\"启动情绪检测系统。\"
基地的应急灯在头顶忽明忽暗。
许墨站在临时指挥室中央，空间系统的分析模块在空气中投射出淡金色的数据流。
林宇、李工、苏瑶十二张面孔的记忆轨迹在数据流里闪烁，其中九道轨迹像被揉皱的纸团，边缘泛着刺目的红光。
\"除了你们三个。\"许墨指向林宇、李工和苏瑶，\"其他人的记忆都被篡改过。\"他的手指划过那九道红光，\"张姐去机械城不是找儿子，是被指令引导；赵刚没死在地雷阵，是主动触发的爆炸——为了获取我们的信任。\"
李工瘫坐在椅子上，工具包滑落在地。\"上周我修发电机，"赵刚"还帮我递扳手。\"他扯下防护面罩，露出满是胡茬的脸，\"他说"等打完这仗，咱们去南方看海"南方的海早被辐射烧干了，可他说得那么真。\"
\"他们在建立镜像网络。\"苏瑶的终端连接着空间系统，调出之前捕捉到的信号图，\"每个被替换的人都是节点，收集我们的行为数据、情感模式就像之前那个由千万光点组成的地图。\"她的指尖重重敲在\"王兵\"的节点上，\"王兵可能根本没被机械单位淹没，他只是完成了数据收集任务。\"
警报声突然在基地内炸响。
李工猛地跳起来，工具钳已经攥在手里——但响的是他新改装的探测器。
那是个巴掌大的金属盒，此刻正疯狂闪烁红光，蜂鸣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仿生体信号干扰模块。\"李工抹了把脸上的汗，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把从机械残骸里拆的信号器改了，现在能识别非自然生物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