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服务器同时暗了一秒，随即迸发出浅金色的数据洪流。张援看见2017年冬夜自己发烧时，顾寒峰在医院走廊彻夜未眠的监控画面；看见他秘密收购的专利里都藏着她的名字缩写；看见防御程序最底层用二进制写着\"marry me\"的循环指令。
\"你修改了我的反追踪算法。\"张援的嗓音带着颗粒感，投影正显示陈宇轩别墅里的服务器冒出青烟。
顾寒峰的下颌线擦过她耳尖：\"只是加了点浪漫参数。\"他的手机突然震动，无人机传回画面显示沈玉娇正慌张销毁文件。
张援突然转身按下总控键，全息投影切换成三维建筑图。她快速标注几处节点：\"陈宇轩的物流系统有致命漏洞，如果在这里植入蠕虫程序\"
\"需要物理接触终端。\"顾寒峰解开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处的愈合伤口——上周他正是这样潜入竞争对手机房。张援的指尖无意识抚过那道伤痕，突然从包里抽出邀请函：\"明天沈家慈善晚宴，陈宇轩会展示新系统。\"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玻璃穹顶洒在服务器上。顾寒峰拾起她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记得穿防窃听礼服。\"他的拇指在她耳垂停留半秒，那里藏着纳米级录音设备。
张援突然踮脚吻在他嘴角：\"谢谢你的星辰大海。\"控制台在这时弹出警报，元宇宙项目的测试服务器遭到入侵。两人相视一笑，同时伸手按下不同的应急协议。
月光下，两套防御系统如同交织的dna链般旋转上升。顾寒峰的声音混在服务器嗡鸣中：\"下次带你看真正的星辰。\"他指了指天花板，张援这才发现穹顶是可开合的——那里藏着台天文望远镜。
最后一道防火墙启动时，张援的婚戒在控制台折射出蓝光。她想起海岛追逐战后顾寒峰说的那句话：\"最坚固的防御不是铜墙铁壁，而是让敌人永远猜不透你的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