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想跑也来不及了,她灵机一动,急忙躲进墙根处的柴堆里。
过了不一会儿,关心则透过柴堆缝隙看见少年叫来了老板娘九紫,后面跟来了那两个佣工。
九紫环顾四周,问少年,”范丑才,你说的贼呢?”
范丑才愣在原地,摸了摸后脑勺结巴道:”方才还,还在这里。”
那两个佣工取笑道:”九阿姐,怕是丑才梦里见了贼,睡迷糊了。”
”对对对,准是睡迷糊了。”
关心则大气不敢出,听着几人叭拉,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九紫是精明人,反复巡察厨房各角,视线停在了柴堆上。
她记得很清楚,柴堆原本摆放齐整,做饼时用过木柴,有一根木柴滚到了一边。
而此时,滚散了不止一根。
”你仨人,去把柴堆扒开!”
九紫一声令下,仨人狐疑着走到柴堆那里,七手八脚地掀木柴。
”呀!”
关心则被一根木柴打到了头,疼得叫唤了一声。
这仨佣工把人揪了出来,看着狼狈不堪的关心则,范丑才一时瞪眼张嘴,那张开的嘴可塞进几枚果子,醒过神后没好气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臭丫头。”
范丑才迷迷瞪瞪地瞅见一人影便跑去叫人了,未想到是铺子门前跟自己斗嘴的胖丫头,吃惊也是自然。
关心则头一回偷东西,心虚用手扶了扶歪扭的发髻,冲几人讪讪的笑,”奴家走错了门…不好意思啊。”
她说完欲要开溜,却被范丑才及那俩佣工擒拿。
”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三男欺一女,熊包…”
关心则嘴里嚷嚷着,使劲儿扭动身体表达抗议,奈何力量不及只得放弃挣扎。
九紫不假思索走到灶台前数了数盘中的饼,发现少了一个饼,不由脸色下沉。
”入私宅,偷私物,理该送京兆府处罚。”
关心则一听腿都软了,挤出一丝笑来讨好九紫,”老板娘,奴家有手有脚,给你家干活抵过,可千万别送官。”
官字刚落,耳听一道似曾相识的熟音入耳,“发生了何事?”
在场几人齐刷刷顺声而望,只见江山赋背着双手信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