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到小院中同茹贞说起小姐下葬的事情,茹贞一张帕子将眼睛擦得通红,一颗泪挂在眼睛里要落不落的时候惊讶开口:“长公子回来了?我前些日还听阿爹说,长公子这次怕是回不来,明年二月就是会试了,书院那边”
说着,茹贞一双水灵的杏眸望向了对面的辞盈。
辞盈一怔,素白衣襟下的手轻轻点了下膝盖,茹贞是家生子,消息总是比她灵通些。辞盈是要说些什么的,但是看着对面的茹贞有些说不出来。
小姐逝世,院中一片寡素,茹贞一身孝,头上却簪着一支过于精致的珠花,看上去像是小姐生辰那日赏给她的那只,仔细一看发现真的是,不知何时又被茹贞摸了去。
辞盈心中轻叹了叹,手抚摸上茹贞的头,轻拔下来了那支珠花,银白锋利的簪口抵着辞盈的手心,尖锐的疼意让她抬手摸了摸茹贞的头。
辞盈的声音很轻,缓慢地讲给茹贞听:“身为兄长,总该回来相送一程的。”
“也是,书院哪里拦得住公子,不过府中公子平日同小姐最是疏远,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主的意思。”茹贞顺势俯在辞盈肩头,慢悠悠地应着话。
春日的阳光照入被誉为百年世家谢家的四面高高巍峨的青白的墙,照入假山溪流映出的唯有形的小桥流水,照在偏僻院落中依靠本能相拥取暖的辞盈和茹贞身上,光线丝丝缕缕缠住两个人相握的手。
后来两个人想起这一天的阳光,总觉得灿烂,像是已经开刃的刀。
休息了片刻后,辞盈起身准备去夫人院子里,做她现在每日需要做的事情——在夫人“清醒”的时候,扮演小姐。
茹贞起身,走到辞盈跟前,铜镜里面映出茹贞探出辞盈肩头的脸,但只是一瞬,茹贞拿过辞盈手中的木梳,笑着说:“我来吧,从前给小姐梳妆打扮这些事情也是我负责,梳什么发髻更像一些呢”
一刻钟后,辞盈看着铜镜,此时铜镜中只剩下她一个人的身影,茹贞在一旁挑选着衣服:“化了相似的妆容还是不像呀,夫人到底怎么认错的,家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