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磊?你的比赛不是在下午吗?”
“我是临时被拉来的。”
“那你应该比不过我们班梁田,他训练得可认真呢!”
梁田低下头“嘿嘿”笑了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走到薛露凝旁边,背对着她说:“你帮我看看号码牌松了没?我怎么感觉有点不舒服,别我跑着跑着被扎了。”
“怎么会?你不相信我的手法也应该相信我的人品吧。”她仔细检查了一遍别针,确认没有异常。
检查完她又想到童磊,也是自己别的,以防万一还是检查一下吧。
于是薛露凝在查看别针的时候就听到童磊说:“那可未必。”
她已经忘了刚说的什么“比不过”,还以为他在质疑自己的人品,“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她气呼呼地走了。
童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裁判吹哨清场了,于是他不情不愿地做好起跑姿势,弯腰的时候看见梁田脸上幸灾乐祸的笑,他情绪更差了。
结果就是他连前三都没进,梁田拿了第二。
“咱们班怎么老拿第二?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千年老二’吧?”
“咳咳,体委,你自己也才拿了第三好不好?是谁一开始说的成绩不重要来着?”薛露凝觉得有名次就挺好的,干嘛非要争第一呢。
“好啦知道你维护他。”体委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她突然觉得心累,今天一整天都被人各种误会,她给这个解释完给那个解释,好累。
自己再怎么说别人都会按自己以为的以为,不想再跟人解释了,不想再跟人讲话了。
偏偏因为失败正沮丧但还是想来找薛露凝解释的童磊清楚地听到了那几句话,也清楚地听到了她的沉默。
那沉默是否意味着默认,他不敢去问。